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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红尘碾过是苍凉浅谈张爱玲


她没有衔玉而生,但却有着名动上海滩不染红尘焦火气的传奇。她是一个极不寻常的女人,一位身处乱世的天才女作家,被称为“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卓尔不群,遗世独立,旷世绝响!

门第显赫(张爱玲是李鸿章的曾外孙女)的豪门出身,惊世骇俗的传奇一生,才华告绝的言行文章,在文学史上的耀眼出场,在大洋彼岸的传奇离世,被人世间缠绵悱恻地争议不休。

她冷漠寡情内心难测,她离群索居与世隔绝。有人说:“只有她才可以同时承受灿烂夺目的喧闹与极度的孤寂……”她就是张爱玲---旧上海不可或缺的一道风景,现代人甚嚣尘上的文化符号。

“我要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是永远等着你的,不管是在什么时候,不管你是在什么地方,反正你知道,总有这样一个人。”

“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这么忘记了。”

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句了“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知道张爱玲是在别人文章里常被引用的那些对爱情的、孤独的、人性的凄美尖刻的经典描述,东鳞西爪地发现却是字字珠玑咄咄逼人。

她究竟是一个怎样奇异的女子,引得世人对她探究不尽的好奇,也促动我阅读张爱玲的欲望。于是,那个冬天的下午,天上飘着清冷的雪花,我去了天天“在线”地区图书馆,借回张爱玲的作品全集。每天晚饭后,偷工减料地做做护颈操,便在护眼灯下放一本字典手不释卷。

干净素洁的书皮,正面是一张邮票式的红底艳牡丹大花图案,仿佛是穿越了七十年的月光邮寄到读者手上的邮票,封面上方手写体竖写三个小字:张爱玲;下边书写体竖字:倾城之恋或红玫瑰与白玫瑰,反面是整个的大红被面式牡丹花、嫩绿叶子的图案,艳艳的红色。封里一帧小小的黑白照片,微昂的头,斜睨的眼神无遮无拦地显露着清高、自傲和孤独,颀长的颈,裹在滚边盘扣的旗袍领子里,一种旷世而孤立的感觉,透着她贵族家庭背景下的高贵优雅。如名华裔女作家於梨华说:“我不认为她好看,但她的模样确是独一无二。”

《花凋》里生命的悲凉不仅来自不能逃脱的疾病、死亡,更来自亲人的冷漠、自私。女儿生病垂危,母亲怕暴露自己的私房,竟不愿拿出钱为女儿治病。最终那个“我总是等着你的”的承诺也随着时间和疾病的加深被淡化和遗忘,那些口口声说爱她的亲人也让她直接走向死亡放弃生命,那覆盖在表面上的“无限的爱”如谎言般编织着亲情间的碎梦,老实本分的女孩郑川嫦的生存之境竟是这样残酷。

《倾城之恋》里用一个城市的毁灭来成全了一个离婚后想赌注一纸婚姻的白流苏与一个海外归来久经风月的浪子范柳原的一段风雨飘摇的爱情。白流苏说“炸死了你,我的故事就结束了,炸死了我,你的故事还会继续”。《倾城之恋》虽是成全了白、柳的一段姻缘,但实则以世俗的表象虚掩了一个真正苍凉的悲剧,兵荒马乱的年代个人的孤独和生命的脆弱。于是,张爱玲说,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

《金锁记》是一个令人惊心动魄的人性变态和人性异化的故事,作为张爱玲最重要的代表作之一,被誉为“文坛最美的收获”。“她那平扁和尖利的喉咙四面割着人像剃刀片”,“三十年来她戴着黄金的枷。她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麻油店小老板的女儿曹七巧无望于自己的婚姻和爱情,于是她丧心病狂报复对待子女的婚姻和爱情,用强悍狠毒的目光来评判它,用金钱财产来衡量它,用猜忌和刻薄来破坏它,金钱成了七巧活着的一切,如锁链锁住了她的灵魂、她的梦想和她的幸福……最终使得儿媳惨死,儿子醉生梦死,女儿阴翳灰暗。

我自认是一个草根俗人,无力用自身的浅薄议论她的作品。看过她的生平和一些作品后,对张爱玲本人谜一样的生世的兴趣要大于对其作品的兴趣,对她所营造的文字氛围的喜爱也要远高于对其作品思想意涵的理解,更感慨于张爱玲的文字所迸发出的惊心动魄的文学力量,是一种才情四溢的惊艳,一种高不可攀的冷峻。

张爱玲过人的文学天才无可否认,可任何天才作家的创作都植根于其独特的生活经验和环境,身世和经历是她写作的全部源泉,上海和居住生活过老屋就是她生命的原乡。

张爱玲经历了家庭的冷落无情,览尽了世态的沧桑炎凉,看透了人性的丑陋阴冷,她对已成云烟的繁华难以割舍的情结,被那个时代无情地抛弃。她所经历的不幸决定了她对人性的悲观、对历史发展的悲观,她将她的至亲都化作她理性解析人性的标本。

学生时代看过佛洛依德的书《梦的解析》,梦被弗洛伊德称为通向无意识的王道,他的观点“梦是愿望的达成”留给我深刻的印象。他阐述了各种方法,各种梦境来解释这个道理。他的意思是说就连我们做的一些反愿望的梦的基本意义还是在于实现我们心中的某个愿望。

一个有心理咨询师职业资格的朋友对我说过“一个人无论怎样的言行,都与他所成长的环境、家庭教育、父母言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即环境决定性格、思想和人生。

照这样的理解,可以说张爱玲的小说就是她生命经历的梦呓,她讲述着自己的心路旅程或人生感悟:一个女人,一段岁月,一份情感,一座城池,传递的是作者的生世冷暖、爱恨情愁、艰难生存的生命旅程。

特殊的身世、特殊的时代、特殊的经历,决定了如此这般的张爱玲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世间绝响!

我发现,看作者的生平,读对作者的评论,乃是了解作者思想和理解其作品意义的一个重要的方面和途径。于是我饶有兴趣地将有关张爱玲的生平资料尽可能地翻检浏览着。

在我的母亲尚未出生的年代,天才少女张爱玲就在她的母亲“要么嫁人,用钱打扮自己;要么用钱来读书”的教诲下,按照自己“出名要趁早”的人生轨迹做着她自己的选择,她的爱情、她的服饰、她的行事,一点一滴都曾被上海小报的流言蜚语花边着和街头巷尾的家长里短八卦着。

很惊讶在那个动荡不安、烽烟四起的沦陷年代,这个身处乱世的女子丝毫不被周围大环境所影响和撼动,对潮流主张两耳不闻窗外事,更不勉强自己是个热血青年去投笔从戎驰骋战场。

张爱玲少年成名,家世显赫,孤傲远行。她把自己对待社会的忧怨目光投向了“软弱”和“不彻底”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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